謹以此書向柳灣的創業者致敬!
這是印在《柳灣咖啡館》一書扉頁上的話。
中共海東市委書記、海東工業園區黨工委書記於叢樂在這本書的序言中這樣說:“居東的柳灣村在樂都區,因爲史前彩陶遺址而聞名天下,是海東滄桑歷史的縮影;居西的柳灣村在平安區,因爲現代工業文明而聲名鵲起,是海東輝煌今天的見證。一個樸素清新的名字,兩個血脈相連的村落,將攜手長成海東文明譜系上的典範。這是海東的夢想,也必定會是海東的光榮。”
海東是我的胎血之地,我生在這裏,也長在這裏。
四十載歲月悠悠,我見證了海東日新月異的發展和變化。
從知道園區開始規劃,到看到園區進行建設,再到最終出現在眼前的一幢幢高樓和一個個廠區,讓我一次次覺得時間是世上最最奇妙的東西:讓想像變成現實,也讓一些東西,在潛移默化中深入人心。
我無法假裝生活在別處。
2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鑿井而飲,耕田而食。
帝力於我何有哉!
這是遠古先民詠贊美好生活的歌謠。這首歌謠用極口語化的表述方式,吟唱出了生動的田園風景詩。
然而,我曾經無數次眼見的現實是,鄉民跪坐在空闊的田地間,向着剛刨出來的土坑栽種;鄉民忍受着刺骨的寒風躬身曲腰,面向黃土,不斷忍受浸入體內的寒氣與溼冷,不斷重複單調的動作,或點栽大蒜,或種下豆類。投入的人工、費用和收成遠不能成正比。
當海東科技園的相關負責人提出讓我承擔這本書的撰寫任務時,感激於信任的同時,我思量再三,最終答應下來。能爲海東做這樣一本書,於我個人,既是幸運,也是考驗。
所以思量,是擔心我個人有限的識見和筆力,未必能擔當起這樣的大任。而最終答應的原因是,海東,當我以一個寫作者的姿態回望這裏的山川水澤和城市村落時,這個城市,正以其嶄新的面貌,讓人有理由充滿期待。
我所喜歡的作家加繆曾這樣說過:“寫作之所以光榮,是因爲它有所承擔,它承擔的不僅僅是寫作。它迫使我以自己的方式、憑自己的力量和這個時代所有的人一起,承擔我們共有的不幸和希望。”
是的,“寫作之所以光榮,是因爲它有所承擔。”
習近平總書記號召寫作者要提高閱讀、生活的能力,在幽微處發現美與善,要求大家“走出方寸天地,閱盡大千世界”。我們只有努力擺脫一己之格局,才能勇攀高峯。
於是,最終有了本《柳灣咖啡館》。
3
因爲採寫量大且時間短,我不得不請好友桑下一起做。
採訪人物逾半百,採訪筆記逾十萬字,在很短的時間裏完成近十多萬字的書稿,這是我們爲這本書的出版所做的部分工作。
有時候數字說明不了問題,而有時候,我們不得不借助數字說明問題,比如完成關於這本書的工作量與工作時間。
還得說明的是做這本書並不是我們的專職工作,參與完成這本書的每一個人都是在忙碌的本職工作之餘在做這些。總之,體量大、任務重、時間短。
許多個夜幕深垂的暗夜裏,當大多數人休閒或安然入夢之時,我或在燈下整理採訪筆記,或在電腦前一字一字敲打,或者爲了某個環節、細節的設置苦思冥想、絞盡腦汁。
這個過程,彷彿一隻小小的螞蟻,做着艱辛的搬山的工作——從一小塊一小塊的微小土顆粒開始,直到堆起大過我們身軀許多的小山,然後再讓小山變大山。
4
得坦承,因爲壓力過大,我個人甚至打過退堂鼓。
但又有許多不甘心,之前所做的許多工作倒在其次,關鍵是怕辜負一些人。
不辜負,這三個字只需要嘴脣、舌頭與牙齒以及其他發聲器官共同運動便可完成,但是,要做起來,有時真的有登天的難度。
如何才能做到彼此不辜負?
採寫過程中,我看到許多優秀的人物,頂着常人難以想像的巨大壓力一直堅持,他們在艱辛的創業過程中,所承受的一切,遠超我們的想像。
Facebook首席運營官雪莉·桑德伯格曾這樣說:最終塑造我們的,是我們所經歷的那些艱難時刻。
所有這些懷揣理想與現實摔跤,用切實的行動託舉夢想的人,是我堅持下去的最大理由。出現在這本書中的創業精英,更讓我起敬的理由是,他們在努力創業的同時,也承擔起了助力當地經濟社會發展的大任。
5
因爲時間和精力的有限,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又給自己套了一個枷鎖,讓我呼吸沉重,行動困難。德國詩人歌德對寫格律詩的“戴着鐐銬跳舞”的感慨,引起很多人的情感共鳴。此時的我,也彷彿戴着鐐銬跳舞。
其實負重之下,能夠讓生命美麗地舞動,是能力,更是智慧。
這樣的比喻,也許用在收入這部書中勇立潮頭的精英人士身上更爲恰當。當我面對面地和他們交流,他們表現出的忠誠與執着、責任與擔當、熱愛與堅守,使我一次次深受感染,也受益無窮。
現場捕捉他們的人生精彩,在長夜的燈下一字一句敲在電腦上,這個過程彷彿一枚種子在泥土下漸漸膨脹,進而生根發芽,等到枝頭的豔麗花朵結出果實來。
於是,我切實感受到了一枚種子經歷的驚心動魄與澎湃洶湧。
6
這本《柳灣咖啡館》,是海東撤地設市以來首部以海東工業園爲背景,反映青海中關村高新技術產業創業基地優秀創業人才的創業歷程的長篇報告文學集。
因爲種種原因,這本書未必能達到理想中的文質兼美。如果說,一千個讀者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那麼翻閱這本書,您也許會發現另一種人生——由磨與熬成就的人生,絕對有凡俗人生所不具備的精彩。
這些值得我們樹碑立傳的人物,所涉及的行業包括生物科技、醫藥衛生、清潔能源、信息傳媒……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光環,那就是科技的光環。這種光環,讓我們賴以生存和繁衍的海東避免了水、氣、渣等有害廢物質的侵害,讓我們看到了高端科技閃耀的絢麗之光。
我們努力通過這本《柳灣咖啡館》傳遞一種品質、一種文化、一種思想、一種精神、一種情懷。
“這裏,已經實現了昔日村莊向現代化城市的華麗轉身,正在締造一箇中關村牽手柳灣村的海東傳奇。”再不見田畝之間散落的低矮民居,卻見湟水河依舊奔流不回頭。
逝者如斯夫。
是的,“我們喜歡坐下來喝熬茶,但誰也阻擋不了咖啡在走道里飄香。”